"妈,我想去死。"
我一边喝着碗里的粥,一边试探性的望着母亲。我本以为这次也会和前两次一样,但结果似乎出乎了我的预料。
"你这孩子天天说什么傻话呢,想去死你去啊,光说不做,天天拿这个吓唬谁呢!?大早上的,别老把'死'挂在嘴上。"
妈把筷子一把甩在碗上,眼圈有点红。
我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
可正是应为怕你难过,我才犹豫不决,迟迟未能结束自己这可笑又无聊的人生啊。
我低下头,笑笑。
"嘿嘿,开玩笑么,我保证,我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说完,我故意没用筷子,用嘴猛地吸了一口粥,发出可笑的声音来缓解尴尬的气氛。妈也似乎原谅了我,又拿起了碗筷。
"别墨迹了,快点吃,刚开学第二天你可就要迟到了"
我望了下钟,时间确实不早了。几口解决了剩下的早饭,抓了抓略卷的头发,背上书包,冲出了家门。
"路上小心"
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我没有答应。
正是春天,愉快而短暂的寒假转瞬即逝,我永不嫌多的肥宅生活也正式告一段落,我骑着一个多月没动的自行车,看着路两旁好看却又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花,早晨起的早在一起晨练的老头老太,还有早餐车上飘来的食物的芳香。三三两两一起走在上学路上的学生。一切都毫不留情地散发着生机与活力,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并不太喜欢与人走的太近,也很讨厌集体活动,对于同学,我也只是作为同学相处,并不想在一个或几个人身上注入过多的感情,换言之,我的朋友很少,且并没有正真知心的朋友。我总是逃避集体活动,大家都在一起开心的留下集体回忆时,我却总是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不想被这种集体的氛围感染,也不想留下一些快乐的回忆。连我自己都十分清楚,我是个悲观消极的家伙,没有什么本事的废柴,想自杀却又担心父母会太伤心难过而迟迟没有行动的窝囊废。所以我一直在逃避,逃避我可以逃避的一切,渐渐的这成了我做事的行为准则。虽然不可能,但如过有人问起我的信条是什么,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四个字
"逃避主义。"
伴随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飞快疾驰的车轮慢慢停止了转动。在早读开始前,我总算赶到了我的学校---滨寿高中。
作为滨寿市最最普通的学校可谓是有着全市很大一部分的生源,形形色色的学生,思想各异且奇特的老师,尽管没留给我太大的印象,但却也在高一的上学期领教过他们中最有特色的一个了,而现在我正要前往那个人的班级。
爬上三楼,穿过悠长的游廊,总算到了班级门口,不假思索的拉开了横向滑动门,教室里的同学似乎注意到了我,我熟练地避开了他们意义不明的目光,面无表情的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座位,我的座位是班上为数不多的没有同桌且靠窗的风水宝地,我可以拥有一个人霸占两张桌子的,极其享受的特权。可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座位右边原本空着的桌椅此刻却坐着一位女生。
什么玩意,走错班了?
我倒退回门外,惊悚地看着门牌。
果然没走错,高一(2)班。
那也就意味着她坐错位置了?嗯,很合理的推测。
我清清嗓子,深呼吸一口气,为这不得不进行交谈的情况做了准备。脑海中已经将过程通了一边。
我走到那位女同学的旁边,发现她是班上脸熟却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的家伙,我微笑着对那位同学说"同学,你是不是坐错位子了?"那位同学吃了一惊,意识到自己坐错了位置,脸颊微红,用手遮住嘴巴"哦,抱歉,真不好意思"然后默默地离开,嗯,她脸红的样子也许还挺可爱的。然后我坐回自己的位置,靠着窗户发着呆美妙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可现实却如此残酷。
准备好的微笑在我走到她身边时瞬间崩塌,这谁啊这是!?请问小姐您是哪路小仙女?尽管我这个小妖怪懒得记人名字但长的这么好看的脸我不可能记不住啊喂!
我整个人呆住了,难怪那帮家伙看我的表情比平时还有意义不明。还没等我缓过神她到先注意到我了。
"你好,你是卢梓懿同学吗"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不对啊,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嗯---比他们口中的你帅多了呢"
"那么请问他们口中的我是什么样子呢?"我条件反射似的随口问了一句,尽管我在班里什么都不做,但还是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看我的啊。
"那个....说了你也许不开心,但你如果执意要听的话...."
"执意要听。"
"嗯... 他们都说你是个总是一脸死气沉沉,又懒又没责任心的闷骚呢,不过看来好像不是这样啊。"
喂喂喂,一脸死气沉沉又懒又没责任心的闷骚是在说我吗?告诉我那个"他们"是谁我保证不捶死他们,还有你那一脸失望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她看着我的脸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啊,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你好卢梓懿同学,我是你的新同桌,公玉樱,见到你很开心,请多关照。"
公玉樱.....好奇怪的名字。还有"公"这个姓么?也许是我孤陋寡闻了吧。
我突然开始后悔,我妈说的没错,大早上不应该把"死"挂在嘴上的,果然没好事。
我先坐回了凳子上把书包放下,在大脑里整理着目前为之发生的一切。
太可怕了. ...
当我还深陷恐惧中时,早读的铃声响起了。班主任踏着铃声走了进来,那个"最有特色"的女人一直是我提防的对象。
"同学们。"班主任走上讲台
"想必大家都认识了,我们班上来了一位转学生....."她将眼光投向公什么什么那里,虽然不是在看我但出于自卫的本能我还是往后蹭了蹭。
公什么什么大步走上讲台
"大家好,我叫公玉樱,应为父亲工作的关系刚从国外回到中国,嗯.......那个....如果有礼数不到的地方请多多包含。"
说完她鞠了一躬,台下响起了掌声。
自我介绍的时候她竟然紧张了,没想到这个刚见面就开始损我的家伙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也是这时候我才正儿八经的看了她一眼,及肩的短发,下清秀的脸蛋显得格外漂亮,本应该是个小御姐的容貌却毁在了眼睛上,大而明亮的褐色双眼如同洋娃娃似的,和脸搭在一起显得有些违和。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格子衫,下身是一条蓝色牛仔裤再踏着一双粉色运动鞋,很有学生应有的样子。
她转身回到座位上和善地微笑着。
"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请多多关照了。"
那是发自真心的微笑。
可那微笑中,似乎一条冥冥的不归路已经在我的面前展开,路很长,没有尽头,可我却只能听从指挥往前走,再不能回头。
出乎我所料的是,那一天意外的过的很平常,她是个好学生,上课很是认真,基本不会走神的,而我则偶尔愣愣神,直到放学铃声响起,无所谓的度过了平常的一天。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啊
我在心里暗想,从车库推出自行车的时候,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我,举起手微笑着和我打招呼。
喂我们才认识一天,别搞得很熟似的好吗。
出于礼貌,我极不情愿,装模做样似的举了下手。
结果她还走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材料。
"卢梓懿同学,能麻烦你去一趟复印店么这份材料从明天起我们要用,我家离复印店很远.......那个,如果你方便的话,能麻烦你印一下吗?"
.......
"能容许我.....问个问题么"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我心中缓缓升起。
"这个'我们'是什么意思........"
"咦?卢老师没跟你说吗?她睁大了眼睛,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我被拜托为心里辅导员了哦,卢老师说要你做我的助手帮助我。"
..........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还是逃不掉吗?
可恶的卢子惠。
那个"最有特色"的女人总是想法设法的搞出一些意义不明的事情来整我,我一次次有力的逃避开来,次次化险为夷,这次到好,换了个人来间接搞我么。
既然被卢子惠敲定了,反抗的话只会自讨没趣,徒生麻烦。该死,我应该在这之前极力避免的啊。
我接过材料看了一眼,A4纸的最上端写着"心里辅导说明"的字样,旁边则是学生姓名和班级,下面的一大片则分别是"需要解决的问题"和"当面不太好说的话"。看来并不是让我们写这个东西啊,应该是让需要被辅导的人填写的。
"卢老师说,我们在这个学期,如果能给10个人解决问题的话,就能拿到直接升高二的学分了哦,应为我刚来,学分攒的不多,老师还真是热心呢。"
啊,学分。
我那毫无建树的上个学期什么都没有做,这样的话学分不够那个女人是不会让我到高二去的吧。
现在那条不归路已经变得清晰可见,而我连怠惰停留的机会都没,就得听从指挥,硬着头皮往前走,无法回头了。
我看向她,她也正看着我,微笑着。
那是发自真心的微笑。
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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